《出轨(高干)》_分节阅读_34

作品:《出轨(高干)

    声,“你的口才不错。把贝亦铭完全说成了好角色。那你的算盘可打错了,有你在,我不会和你哥在一起的。而且我不仅不会和贝亦铭在一起,还不会让你和余牧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贝爱脸一白,下意识道:“可我还有贝塔!”

    苏好忽然打断她,对贝塔招了招手,“小贝塔,去找老板要冰淇淋吃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此时刚好官客的老板官浩,端着一壶茶和几盘点心走了进来。老板官浩五官很正,只是颧骨有些凸,这样看起来就增加了些粗犷美。人看起来一粗犷,就显得老了,可他又带了副黑框眼镜,恰好把他的粗犷遮上了。一来一回,三十五岁的中年人就成了三十岁的潮青年。

    他常年守在官客咖啡厅里,是个标准的宅男,非常宅,至今也没有娶老婆,前两年有过女朋友,因为很宅,约会都在自己的店面里,女方一气之下宁可要一个月工资三千能陪她的小技工,也不要年收过百万却不能陪她的小老板,两人就分了。可分完就后悔了,有大款男朋友不嫁,她又不是被门挤了。可再回来找官浩时,官浩就说了一个字,滚。

    苏好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正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在东里街挨个店铺逛。苏好还奇怪,东里街差不多都是奢侈品店,他一个只穿着地摊衣服的人逛这店,不得被服务员埋汰死啊。还是高玄在一旁解释的,官浩,小富二代,来收房租的,这一片都是他家的。也是那时高玄介绍苏好来官客喝咖啡的,一喝就喝了一年。低调的富二代总是讨喜的。

    苏好见他进来,就对他道:“官老板,麻烦带小丫头出去玩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官浩把茶和杯放在他们二人桌上,把点心摆在两人面前,却只眯着眼睛对苏好一个人说道:“亦铭特意嘱咐的,见你来了不让你喝咖啡,只能喝茶。”说着又问道,“云南普洱,精致包装,推荐珍藏。买三赠一,假一赔十,送礼的最佳选择……苏好,要买不?”

    苏好: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好多少有点不想提贝亦铭,没搭腔,贝塔已经从沙发椅上跳了下来,扯着官浩的裤子仰着脖子说:“老板蜀黍,我还要吃上一次的冰淇淋!”

    “行,但等会,”官浩拽着裤子又回头问了一句:“苏好,包邮的,真不买?”

    苏好斜了他一眼没说话,但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赶紧走吧。

    似乎官浩早就习惯推销没人理的情况了,没有一点尴尬,就一手拽着裤子,一手抓着贝爱的手走了。

    贝塔走了之后,苏好瞥了她一眼,“真是个没长脑袋的妈,什么事都能在孩子面前说?”

    贝爱这才惊觉自己险些犯了错误。贝塔虽然小,也不记事,但有些话还是千万不能提的。也许小孩子对某一句话有了印象,会改变小孩子一辈子的性格。

    大概还是年龄小,贝爱在苏好面前总有种少不更事的感觉,尤其这段时间她的神经总是绷着的,不像之前一样能够直肠子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可以放肆。

    她沉默着,不知如何能让自己站在上风。

    此时,忽然听到官浩的一声惊呼:“程兮,你怎么来了?我不是都清场了吗!阿柄,阿炳?门你都看不好?!”

    门里面的贝爱一下子就挺直了身体,僵住。

    苏好幸灾乐祸一声笑,“你们还一直没有见过面呢吧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程兮就推门进来了,接着瞟了贝爱一眼,大摇大摆的坐到苏好身边,拿起一块点心边往嘴里塞,边道,“我正附近逛呢,就听到官客出了个小插曲,没事儿进来看看,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俩啊。”又看了眼贝爱,“继续聊啊,当我不存在就行,我就是兴致忽然上来了,想听点戏。”

    什么意思?戏不好,兴致坏了,还要做些什么?

    苏好警告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程兮,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有贝塔那又如何?相信我,他认贝塔也不会认你。”

    贝爱一见到程兮,本来有的坚定一下就被削弱了。她虽然是个小三,但并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。她劈腿,也只是因为郁安祺让她在程兮那取得些商业机密而已。可她毕竟骗了程兮,底气就变得不足了。

    犹豫着说:“他也许会,他是个会负责任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程兮一个惊讶:“贝塔是余牧的闺女?!”

    苏好没回答他,只对贝爱道,“可他不会认你的,他顶多认贝塔。你给我那亲子鉴定是什么意思?让我难过?我告诉你我不会,我来是想提醒你,你再继续固执下去,受到伤害的会是贝塔。余牧认贝塔是一定的,余牧不会认你也是一定的。你面对的只会是失去贝塔,而贝塔也会失去你这个妈妈。你若是就此收手,找一个男人结婚,给贝塔的会是有爸爸有妈妈的完整家庭……懂吗?”

    贝爱脸一白,苏好说的话不无道理,可她依旧在做抵死反抗,“你就恨余牧到不想让他知道还有个女儿的地步?你苏好也不是什么好人!”

    “好人?”苏好再抬起头时,目光如冰,冷得将周围的水分子都凝成了固体,语气却是带着种鄙夷,“我不是好人,你就是?余牧虽然背叛我是真,但他从不骗我也是真。他和我说只认识你两年,那肯定就是两年。那我来猜猜,或者,已经四岁的贝塔是一夜情的产物?那我再猜猜,你为何这么痴迷他?也许,他是你学长,你们都是C大的,或者他回去做讲座时,你就看上他了?主动爬上陌生男人的床,以这种方式生下贝塔,再去威胁余牧,你就是好人?”

    程兮终于听出了门道,也扔出了鄙夷的目光,拉长声道,“贱的嘞。”都生过孩子的人了,当初居然小手都没让他拉。

    苏好看到她这席话刚落地,贝爱的脸便白了,和她身后壁纸上的女人一样,脸白得渗人,像鬼一样。苏好知道,已经猜中了。在她穿着贝爱的皮囊时,看到她胸上文的那个大红嘴唇时,就猜到了贝爱是个敢爱敢恨、一定会拼死追逐自己爱情的女人。

    苏好确定了自己的想法,也威胁她不准告诉余牧了,事以达到目的,便起身欲走。

    她起身后,见程兮依旧没有走的意思,问他:“不走?”

    程兮笑得吊儿郎当的,“不走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从官客咖啡厅出来,一路都带着盛气凌人的笑意。直到坐上车后,才开始大幅度的喘气。强装淡定过后,怒气与伤恸如涨潮般的海水,从她的脚踝淹过,渐渐上升,直到淹没胸和脖子。呼吸越来越困难,解开前领衬衫扣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

    贝亦铭……居然能做出这么混蛋的事!

    余牧出轨明明无关他事,他又凭什么去当她的刽子手!

    苏好一部分是气愤,气他居然能够对自己也这么毒辣,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九年前的女孩,可现在就这样伤害她?居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,硬生生摧毁她的幸福?

    苏好提起电话就要拨贝亦铭的电话,可刚拿出电话,就对着车窗甩了出去。一道碎裂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停车场,苏好将头深深地埋在了方向盘上。

    其实她又何尝不知,是贝亦铭将视频公开的。余牧一直是那么温朗的男人,怎么会有如此恨他的政客敌人,要以那样狠毒的手段毁了他的政客之路?只有贝亦铭。

    她自己也早就有所察觉了,一直是她自己不想深究而已。高玄也和她说过,金鼎的倒闭,是贝亦铭所做的。贝亦铭是他最不能看透的人,叫她小心。

    可也正如贝爱所说,如果不是他,她还要在余牧的谎言里活多久……

    苏好突然从方向盘上抬起头,这帐还是必须要算清楚!

    苏好咬咬牙,挂档就要去找他,不是让她去找他,好,现在去!

    可刚挂档,还没松离合时,刚才那些保镖忽然出现在她车前。苏好一个刹车踩下。一个保镖走到她面前,道:“苏小姐,贝先生请您去喝茶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修了个手误的bug~

    原来是【程兮一个惊讶:“贝塔是程兮的闺女?!”】

    现在是→【程兮一个惊讶:“贝塔是余牧的闺女?!”】

    ☆、37出轨 正文

    请她喝茶,苏好以为也就是在某个小茶馆,却不想,一直到天都暗了,还没到地方。也就是贝爱提过贝亦铭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,这些保镖的态度又始终很恭敬,车速也很平稳,不然真会以为这是种劫持。

    抬手腕看表,时针指向七点。

    苏好稍稍愣了一下,解下手表,放进了包里。这款表不是瑞士的,是国产的飞亚达,表链上嵌着白色钻石和红宝石,表针是18K的玫瑰金。逛街时只一眼,她就喜欢上了。

    但她始终不是个乱花钱的女人,不是特别的日子不会给自己添置什么,所以看了一眼后就挽着余牧的胳膊离开了。

    后来在生日时,作为礼物,余牧把那块表放到了她面前。她那时就觉着余牧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,她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。

    可去年的七月七日,她收到这块表,今年的七月七日刚过去,这块表就成了纪念她婚姻的里程碑。

    天气越来越暗,道路也越来越颠簸,车窗外隐约可见大片的苹果树和葡萄藤。似乎是进了小村庄,她一直没注意车是从哪个高速口下来的,也不知道现在要去哪,苏好渐渐生出了不安。可惜之前的手机被她一个冲动甩出了窗外,不然还能给贝亦铭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可没多久,司机就接了个电话,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苏好狐疑的接了起来,就听到了贝亦铭的声音。

    苏好的心一下就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多久到?”贝亦铭问。

    苏好心安了,接着就想挂电话,可念头一转,捂着话筒问了司机,司机说还有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苏好放开话筒对贝亦铭道:“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嗯,到的时候直接进来就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就被苏好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苏好也不是和他耍脾气,就是不太想听到这个算计她的男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安心的倚着靠背眯了会儿觉。等到再醒的时候,是被保镖叫醒的。

    刚下车,保镖就一溜烟的同车一起消失了。苏好站在门前,入眼的是个栅栏围成的小院。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走进去后,苏好却怔住。

    院子中间支着小灯泡,将将地照亮了这个小院子。前面是个不高的小砖房,通向小砖房的过道两边扣着大棚,有个渔夫一样的人影,脚上穿着雨靴,身上穿着跨栏背心,两只手都带着手套,正弯腰从一只桶里向外捞着什么。可即使看穿着再像个渔夫,也感觉出这背影像极了贝亦铭。

    修长的身材,宽阔的肩背,柔软的短发,苏好犹豫着问:“贝亦铭?”

    贝亦铭听到苏好的声音一愣,弯着腰有些尴尬,正在向桶里捞鱼的手停顿了好几秒。委实没想到苏好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,他刚从河边回来还没来得及